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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感觉叫生不如死,还有一种处境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调查结束后,我们送茹鹏飞和鲁震波离开,夏科长也对我道:“你不是有手机吗?还有太平间内也有内线电话,在值班时不能擅自离岗,遇到问题就拨打保卫科的电话求助!”

    我应了,穿着毛呢西装和向洪教授借来的白大褂返回了太平间的值班室内,翁伯见我回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正在洗刷餐具,就询问:“你们的调查结束了?结果如何?”

    “还没有明确结果,我们也没有明确的发现!”我躺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不过我的手机响了,只好接听,话筒那端传来了郑秀敏的声音:“袁大夫,你在哪里呢?调查结束了吗?”

    我回答:“调查暂时结束,但没有任何发现。我现在正在太平间的值班室内休息,你回来了吗?”

    “正在往医院返回,你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带了螺蛳粉回来,你到病房里等我!”郑秀敏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我就向翁伯告辞,顺口询问:“翁伯,你这午餐是自己做的还是外面买的?”

    “我去餐厅买回来的,午饭时间可以离开10分钟,但不能超过15分钟,另外离开时一定要锁好铁门!”翁伯介绍。

    我就出了太平间,往病房楼返回。

    天空的太阳有些炎热,还是二月底,这里就有了炎夏的感觉。

    病房内非常安静,青青躺在床上仍然昏迷未醒,我检查了她的脉搏和呼吸,都很正常。

    不一会,郑秀敏拎着两碗螺蛳粉返回,她一坐下,就道:“今天可累坏我了,先去军区一趟,然后又去了长春观,见到沉溟道人,这老道正在闭关修炼,他也怕道行不够一去不复返!”

    我就道:“但愿青青和谭道长能够撑得住!”

    郑秀敏取出一瓶苹果醋,一边饮用,一边回答:“我见到沉溟道人了,也向他询问了这个问题,他解释说灵魂和人还有些不同,人的躯体可能在困境中支撑不了多久,但魂魄如果没有魂飞魄散,就会一直存在!”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们在调查中都发现什么了?”郑秀敏喝完了苹果醋,向我询问。

    我打开了纸碗,看到油汪汪,红通通的螺蛳粉,眉头一皱,我并不喜欢吃辣的,但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将就充饥。

    郑秀敏见我没有回答,就继续道:“你可以带盘贵一起去太平间值夜班,盘姑娘这里由我照顾即可!”

    我被辣的直喘粗气,她递来一瓶营养快线,道:“喝点这个,就不辣了!”

    牛奶止辣果然很有效,不过我已经出了一头的汗,就把螺蛳粉放在茶几上,回答:“我们打通了传达室的内墙,后面是一间卧室,并没有解剖室,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郑秀敏当即否定:“怎么可能?我腿上的伤,你们应该检查一下那个驼背老头的物品,看能不能搜到弓弩?”

    我表示:“两位队长不说搜,我也不好强行搜索。”

    郑秀敏不再埋怨我,就起身进入了卫生间内,很快她穿着拖鞋出来,躺在了陪护床上,道:“我发现住在这里比住军区招待所还方便,就是没有洗浴设施!”

    用过午饭,我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特护梅秀英就过来为青青作护理,我拿着白大褂去找洪教授。

    洪教授见到了我,就道:“袁大夫,如果没有你闹的这出,我还不知道隔离病房楼地下居然还有如此机密的研究中心呢?”

    我有些不相信,便询问:“洪教授您不也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吗?难道他们连你都瞒着?”

    洪教授解释:“我只知道在这座医院的隔离病房下面有一座研究中心,但从来没有进入过,传染病的研究和治疗方面,我就是外行了,医学领域更需要专业和精通!”

    我随声附和,洪教授对我道:“袁大夫,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吧?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还了白大褂,我向洪教授告辞,然后返回病房。

    病房内,梅秀英正在教郑秀敏为青青处理易感染部位的清洁。见我回来,忙道:“袁大夫,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再回来!”

    我应了,就返回走廊,然后乘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不过铁门已经上锁,我用力一拽,就把锁拽开,然后上了天台,在阳光下极目远眺。

    这太阳虽然有些炎热,却给人以安全感。

    这里距天空近了,距地面就远了,我站在护栏前向远处处望去,只见下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长江和汉江在远处相会。

    等我看够了风景,心中登时豪迈宽广起来,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我看了手机,已经四点多了,就返回了病房内,梅秀英已经为青青护理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郑秀敏就对我道:“咱们去走廊里,我有话要问你!”

    来到走廊尽头,郑秀敏就对我道:“等下我要去银行一趟,验证一下这张工商银行卡的密码是否正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

    我忙表示:“这样不好吧?这张卡是陈辉的,他已经死了,不如我就物归原主,把这张银行卡还给他父母吧?”

    郑秀敏当即道:“不可,你在医院还不知道,我已经听人们谈论陈辉被刺一案,因为没有人正式向警方报案,警方也就没有立案,据说陈辉的姐夫已经请了私家侦探在暗中调查此案,如果你这时将陈辉的银行卡交给他父母,那我们就难逃嫌疑,如果对方问起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张银行卡,你该如何回答?”

    我登时哑口无言,然后担心道:“可就算我们蒙对了密码,也不能取里面的钱!”

    郑秀敏低声道:“你如果能找到陈辉的尸体,交给他父母,那对方必定会有重谢,但也可能会为你带来麻烦和危险!你最好去保卫科拿一根橡胶棒防身。”

    下午五点时,我去医院餐厅打饭,郑秀敏表示不让我给她带饭。

    当我用过晚饭后,回到病房内,盘贵已经回来,郑秀敏正在低头吃着扬州炒饭。

    盘贵对我道:“袁大夫,郑军医已经对我说过了,我晚上陪你一起去太平间值班,这样你就会安全一些,你初来乍到这个城市,切不可冲动,我在这里混了十年,也知道某些人不能得罪,只要对方不侵犯自己的利益,就不要去较真!”

    我应了,就向郑秀敏告辞,然后带着盘贵去了医院保卫科一趟,向游队长表明来意,他同意了,还借了我两根橡胶棒,这虽然比不上电击棍,至少也是防身武器。

    来到太平间,接好了班,翁伯就对我道:“你们夜里最好不要离开,医院里的人员鱼龙混杂,流动性极强,要小心谨慎!”

    送走翁伯后,盘贵也对我道:“有的人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为他遇到的都是好人和讲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