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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谜语,我们猜不出来就会一直耿耿于怀,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弄出谜底。

    蛮横不讲理的老曹在雷雨夜被人杀死,就在太平间外,我亲眼目睹了经过,但我跟他不熟,也无法指认凶手,就不再多管。

    他死的很难看,死状令我们印象深刻,以至于离开太平间后,盘贵还有些惊讶。

    “我妈和堂弟好不容易来武汉一趟,我打算请他们一起吃个饭,你和郑军医一定要参加。”盘贵向我请求。

    郑秀敏把照片交给我,道:“我不想参加,你们去吃饭吧,我留在病房内照顾青青!”

    盘贵有些可惜,我则拿出行礼包,从里面取出了五百块钱藏在身上,作晚上请客的费用。天黑后,盘贵就领着我们出了病房楼,准备去吃饭,不过在病房楼门口,遇到了一位似曾眼熟的女子。

    “翠娥,你怎么来这里了,不用在饭店帮忙吗?”盘贵疑问。

    我这才记起,这个叫翠娥的女子是盘贵所租房子附近一家饭店的服务员。

    翠娥回答:“阿贵哥,婶母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迎接!”

    盘成打量着翠娥,就向盘贵询问:“堂哥,这位是?”

    盘贵随口介绍:“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经常在她家开的饭店里吃饭。”

    翠娥略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就道:“阿贵哥,我已经在我家饭店里准备了一桌酒宴,为婶母接风,你们不来,这桌酒席可就白费了!”

    盘贵有些为难,我忙道:“阿贵哥,翠娥姑娘一片好意,我们怎能辜负呢?”

    盘成也劝道:“堂兄,袁大夫说的很对,我们不能辜负翠娥姑娘的心意!”

    盘贵解释道:“可饭店离这里太远,我妈身体不好,只怕不方便!”

    翠娥当即亮出了手里的钥匙,表示:“我早有所料,所以我把饭店里的面包车开来了,包接包送,赶快上车吧!”

    这时我们就听到一个保安嚷道:“谁的面包车,不能停在消防通道上!”

    翠娥忙应了,拉着盘贵就走,我和盘成忙扶着青青的母亲跟了出来,这辆面包车的后座还是临时增加的有些不稳,里面弥漫这一股鱼腥味。

    “你们坐稳了,我要开车了!”翠娥发动了面包车,就朝医院外驶去。

    到黄陂区,已经是七点多了,面馆内食客不少,翠娥却直接把我们领入里面一个包间内。请我们坐下。

    我发现这包间也是临时腾出来的,还有一股霉味。

    不过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又是碗又是碟的,摆满了一桌,啤酒拎了两扎,翠娥在空位上坐下,对我们道:“酒菜已经上齐,我们可以吃了,大家不要客气!”

    这气氛有些怪怪的,究竟是盘贵请客还是翠娥请客?

    翠娥不断为青青的母亲夹菜,向我和盘成劝酒。

    盘贵闷闷不乐的饮着闷酒,我不知道翠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足饭饱后,盘成用微醉的双眼打量着翠娥,然后向盘贵道:“阿贵哥,我今晚就睡你租的房子里,不去医院了!”

    盘贵忙道:“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你,我还有妹夫一起去住,让翠娥姐送婶婶回医院!”盘成醉意朦胧的道。

    盘贵不再理他,把我拉到一旁,往我手里塞了一卷钱,低声道:“袁大夫,你出去找收银员把饭钱结了,一定要付清,我不想这顿饭吃的不明不白!”

    我忙要推辞,道:“阿贵哥,我有钱,这就去结账!”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钱还给他,盘贵大手在我后背一推,就将我推出了包间。

    来到收银台,我看到一个胖女子正在数钱,就道:“老板娘,里面包间结账,多少钱啊?”

    对方没有听懂,询问:“你说什么?”

    我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里面包间结账,多少钱?”

    胖女人打量着我,询问:“你付账?你和盘贵是什么关系?”

    我的酒劲也上来了,有些难受,便道:“多少钱,我付账,这还要表明我跟盘贵的关系才行吗?”

    胖女人嘟囔道:“这都是翠娥这个死妮子张罗的,你给五百块吧,多了不退,少了你也不用补!包车的钱就给你们免了!”

    这一顿饭就要五百块,也太贵了,可我不得不把五百块放在了柜台上,道:“开张发票!”

    对方接过钱,仔细查验后,道:“没有发票,我给你写个收据,一样能报销的!”

    拿着胖女人写的一寸纸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除了钱数能看清外,其他的我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来。

    翠娥扶着青青的母亲,盘贵扶着盘成一起出了饭店,翠娥请我照顾青青的母亲,她去开车。

    盘成就忍不住向盘贵质问:“堂兄,你什么意思啊?不让我住你那里,还有你对翠娥姑娘不满意,你是不是已经有女人了?”

    盘贵忙呵斥道:“你别胡说,青青现在都成这样了,我哪有心思找女人结婚啊!”

    翠娥用面包车把我们又送回了省人民医院病房楼内,我取出手机看时间,发现有五六个未解电话,才忽然想到:“糟了,我忘了去接翁伯的班!”

    盘贵就道:“那你赶紧去接班,把这箱奶还有这盒黄鹤楼拿着,送给翁伯作赔礼!我安置好后,就去找你!”

    我赶到太平间时,刚要按门铃,铁门就自己开了。

    进入值班室,放下礼品后,我发现翁伯脸色铁青,躺在床上直抽搐,忙从挎包里取出了《本草纲目》掰开他的嘴,让他咬住,就开始为他检查。

    翻开翁伯的眼皮,他双眼的瞳孔散大,眼球在迅速旋转。

    我取出了针具包,开始为他针灸抢救。

    就在我专心施救时,就听到停尸间内传来了走动声,难道里面还有人?

    我把一枚亳针扎入了翁伯的曲池,风池,足三里等穴,然后朗声询问:“谁在里面?”

    太平间里的声音登时停止,我抬头一看,进入停尸间的门也虚掩着,忙从针具包内拿出一枚三菱锥握在手里,悄悄朝停尸间内望去,没有看到人,便闭起了眼睛。

    在信阳罗山县灵山寺附近的佛堂内,延续法师曾经为我开了天眼,不过我很少使用。

    一闭上眼睛,虽然视野里一片漆黑,我却能够看到鬼魂。

    老曹的鬼魂围着他的尸体不断徘徊,嘴里骂道:“居然敢杀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吃了一惊,老曹的鬼魂怎么还在这里,那我们岂不是会很危险,不知道鬼差老黄今夜会不会来捉走他的魂魄?

    老曹的魂魄突然朝我这里瞪来,呵斥道:“看门的,你一定知道我被杀的真相,你为何不肯向警方指认凶手?”

    我忙关闭了停尸间的门,睁开眼睛,对里面道:“我没有看到谁杀的你,怎么作证?”

    “你撒谎,我知道你看到了,只不过你不敢出面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