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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绝对不会知道这世上存在另外一个空间,这里生活着跟我们思想不同的一群人。

    被社会强制隔离的有三类人:一种是罪犯,第二种是精神病人,三是传染病人。

    我通过游魂方式进入湖北省人民医院隔离病房的地下研究所,普通人是不可能进入的,就算这里的研究人员也需要通过三道门才能进入。

    深夜的研究所内仍然有人员工作,处于好奇,我往隔离病房游去,在昏暗的灯光中,走廊两侧的病房静悄悄的,似乎一切正常。

    我进入了左边第一间病人内,这里灯光明亮,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两名身着紧身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强行将一名中年男子按在橡胶病床上,熟练的用床上的塑胶镣铐将其拷上。

    这个中年男人有些秃顶,大腹便便,嘴里嚷道:“放开我,我不要被锁着睡觉!”

    左边的工作人员就呵斥他:“你不想被锁着入睡,就乖乖把药喝了,不然你夜里发起狂来,害得其他人都不能睡觉!”

    “我保证不会发狂,我保证,你们别锁我,你们锁着我,我睡觉时就会做噩梦!”这个秃顶男子开始求饶。

    右边的工作人员就道:“那你就把药喝了!”

    “我不喝药,喝了药,我在睡梦中就会别恶鬼剥皮抽血!”

    俩工作人员同时发出了冷笑,一人按住了这个男人的脑袋,另外一人趁机用木球塞入他的嘴里,以塑料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两人处理完毕后,就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叮嘱道:“夜里可别尿床,尽量憋着,我们每隔一个小时会来巡视一次!”

    这俩人关上了房间内的灯,转身离去,只剩下病床上这个中年男子仍在剧烈挣扎,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直接穿过病房的隔墙,来到第二间病房内,这里的病人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男人,个头不高,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表情,看到俩工作人员进来,忙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喝药!”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就从手推车上取出一杯褐色的药水,病人一饮而尽,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你服用了这药后,睡觉做噩梦吗?”

    老男人摇了头,道:“梦到死去的亲人和活着的儿女算不算是噩梦?”他的口音有些耳熟。

    “老蔡,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老伴已经在前天病逝,也是热病!”一个工作人员低声道。

    老蔡听后全身颤抖起来,但很快就追问道:“那我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孙女呢?”

    这个工作人员缓缓的道:“这本来是保密的,但看在你如此配合我们工作,又时日无多,我破例告诉你,你的儿子和儿媳都被查出是阳性携带着,幸好还没有往下传播,他们在你们当地的医院接受观察治疗,你的女儿和女婿是隐形携带着,处于被观察状态!”

    老蔡浑浊的眼球里又生出了希望,躺在了病床上,嘴里念念叨:“悔不该当初,贪图一时之利而悔恨终生!”

    我听到第三座病房内已经传来野兽般的吼叫声,引得其他病房内的病人开始骚乱,这个老蔡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俩工作人员忙离开病房,朝隔壁奔去,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一个壮男正在疯狂的将脑袋撞击橡胶墙面,嘴里嚷道:“放我出去,我不呆在这里,我是正常的,我不是艾滋病!”

    我穿过橡胶墙壁,看到这个壮男迅速扑向俩工作人员,嘴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先进来的这人已经被扑倒,忙往后退去,但这个壮男抓住了他的左脚踝,张嘴就咬下。后面这个工作人员立刻从手推车内取出一支针筒,迅速扎入壮男的脖颈内。

    壮男登时昏迷,被扑到的工作人员忙察看自己的脚踝,幸好防化服很结实。

    对面房间内传来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你们千万不要打他,他也是一时冲动!”

    这座地下隔离病房内太过危险,我不想再继续察看,就转身返回地面,回到解剖室,看到这个老男人已经剥下了陈辉的脸皮,放在白色的搪瓷盘内。他正用力拖着陈辉的尸体往大池子里丢去。

    无颜女在紧张和胆怯中躺在了解剖台上,准备接受换脸手术。

    “爸,你为何不给我换那个得了乳腺癌女人的脸,那至少还是女人的脸!”无颜女询问。

    老男人费力的将陈辉的尸体丢入了大池子内,坐在池子沿上大口喘着气,然后回答:“爸不是给你说了,那个女人是经过登记的,况且她还有亲人朋友,你换了她的脸也不敢出去见人!”

    “爸,我害怕!”这个无颜女低声抽泣起来。

    老男人忙起身来到解剖台前安慰女儿:“好妞妞,别怕,有爸爸在,我们得赶快开始手术,时间不充足了!”

    无颜女停止了哭泣,点头应了,就闭上了眼睛。

    老男人从器械箱内取出了针筒,为女儿进行全身麻醉。

    当我看到他用柳叶刀将自己女儿被毁容的脸生生剥下时,我再也无法忍受,忙逃出了解剖室,返回传达室内,就看到驼背老钟正在对着一尊白瓷观音的像烧香膜拜,嘴里念道:“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苦命的侄女,保佑老陈手术顺利!”

    原来这个老男人姓陈,这么说无颜女也姓陈,难道真的就是当初被追求者毁容的陈淑萍吗?

    不过那个老黄又是什么人?

    当我飘出传达室,来到隔离病房的大院内,就看到一个戴着草帽的灰衣人正对这大门而站,我吃了一惊,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借着大门口昏暗的路灯,我看不到这人的影子。

    对方转过身来,摘下草帽,用呵斥的语气对我道:“你又来了,当你知道的秘密越多,你就越危险,如果你不能让我相信你可以保守这里的秘密,那我只有让你永远闭嘴!”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惊慌的询问。

    “这都不重要,我不想杀你的,你赶快保证!”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叫嚣。

    我忙举起右手,冲天发誓道:“我可以发誓,绝对保守这里的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老黄显然不信,从草帽内取出一条金黄色的丝线,打了个活结,对我道:“我要检验一下你是否撒谎,把它套入你的脖子里,如果你撒谎,它就会发出金光,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它就不会发光!”

    我非常质疑这条丝线是否真的有测谎的功效,但对方已经把绳套套入了我的脖子上,示意我重新发誓。

    “我袁成华对天发誓,如果我将这里的秘密泄露给别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这条丝线已经在迅速收缩,如果力道充足,就可以把我的脖子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