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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您。

    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这只是一句俗话,走夜路的人多了,不见得都撞鬼。

    老常给我递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吉利”出租车公司的叫车电话,他还在上面标注了自己的传呼号。

    不过我可能用不上,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打的的。

    老常将车径直开到里市医院门口,青青就询问:“师傅,多少钱?”

    我忙表示:“车钱我来出!”但一摸口袋,里面已经没多少钱了。老常却对我们呵斥道:“急什么,还没结束呢!”

    青青就下车,我忙跟了下去,道:“我送你上去!”然后叮嘱老常:“你在门口等我一会!”

    他立刻驾车调头离开,我领着青青就往病房楼赶去,通过墙上的提醒标志,我们按下了电梯,径直往九楼赶去。

    到了护士站,这些护士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们俩。

    一名挂着“王莉”胸牌的护士便向青青质问:“你不是309床的病人盘青青吗?”

    盘青青点头应了,我忙解释:“我是市矿山第三急救医院急诊科的医生袁成华,专门送盘姑娘回来的。”

    王莉便道:“两位随我来!”

    她径直将我们俩带到了护士长办公室内,不过里面却没见到护士长,“二位请在此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们主任和护士长!”

    青青向她致谢,王莉转身离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我便向青青询问:“你究竟还记得多少关于你的情况?”

    青青打量着办公室内的布局,随口回答:“我只记得我的名字,还有我在市医院病房内,别的全都不记得了!”

    我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双眼也变得迷茫起来,很快她就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质问:“我怎么会失忆的?我究竟是怎么了?”

    青青的肩膀颤抖起来,我忙去安慰她,不过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这时房门打开,王莉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医务人员闯入。

    男的五十出头,一看就知道是名干部,双眼透出了威严的眼神,对王莉道:“病人发病了,赶快准备安定针!”

    王莉立刻应了,转身离去,一起进来的白护士帽上有一道蓝杆,这是护士长的标志。她开口用凌厉的语气对我道:“矿山医院急诊科的袁成华大夫是吧?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要为病人救治!”

    我只好应了,放开了青青,就见她麻利的从护士服口袋内取出一支针筒,迅速刺入了盘青青的胳臂内。

    主任扶住了青青,将其缓缓放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站在护士长办公室门口,我看到两名干练的年轻人正匆匆往这里赶来,他们的眼神如同正在捕捉猎物的老鹰一般。

    我立刻意识到危险袭来,忙低头拉开衣领,就见到胸前挂着的碧玉开始闪光。于是我抢出门外,撒腿就逃,后面遂即传出的“站住”的呼喝声。

    鬼知道这俩人是来杀我的,还是抓我的?我当然不会停下束手就擒。

    不过我奔跑到了走廊尽头的楼道口,一人将我堵住,他用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我的胸口,低声呵斥:“快去警局自首,还能保住性命,否则你就必死无疑了!”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但听到“嗖嗖”两声,堵住我这人迅速抢到我身后,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众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以为是谁在走廊里放鞭炮。

    但我回头一看,这人已经往地上倒去,胸口被两枚钢珠击中,黑血已经汩汩的往外冒,染透了他的灰色棉外套。

    后面追我的这俩人迟疑了片刻,但再次举枪,不过枪内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钢珠。

    替我挡枪这人再次鸣枪示警,一枚钢珠擦着我的脸而过,另外一枚则打入了我的肩头,一股剧痛传到了我的大脑里,右边肩膀无法活动。

    九楼内的所有人终于明白,这并不是鞭炮声,而是枪声,登时惊呼尖叫。

    我俯身去拉这人,他瞪着大眼,对我呵斥:“快走!”

    追杀我的这俩人也持枪追来,我立刻抢入了楼梯内,迅速往下逃去。

    随后我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低声咒骂,紧跟着脚步声传来。

    我逃到八层楼梯口,准备继续往下逃去时,就看到出租车司机老常也在这里,他伸手将我拽入了八楼,这里是胸外科病房。

    就在我惊讶时,就感到后脑勺一痛,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一种冰冷的疼痛感强烈的袭击着我的神经,我看到了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还有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

    不过这些眼神我都不认识,一名小护士立刻提醒:“病人苏醒了!”

    我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这个时候却不想开口,嘴里有些干,身上很疼,也很冷。

    小护士便向我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千万不要动,医生正在为你做手术,取出你体内的钢珠。”

    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铜大军副队长的。

    这两名医生取出了我体内的钢珠,就开始缝合伤口,我感觉他们似乎没有为我打麻药。弯针刺穿皮肤的感觉,很疼!

    小护士为我擦去了额头的汗珠,铜大军用血红的双眼瞪着我,似乎要准备吃了我。

    缝合完伤口,包扎过后,一名医生对铜大军叮嘱:“病人不能剧烈活动,另外要按时换药!”

    铜大军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现在手术室内就剩下了我和他二人,“你现在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了吧?”

    我感觉自己没穿任何衣服,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还要忍受对方的斥责,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啊!

    但我仍没有回应,我的嘴唇干枯,喉咙发涩。

    “你是如何从我们公安局大楼内逃走的?怎么监控画面看不到你逃走的影像?”铜大军继续质问。

    这时两名警员推着担架车走了进来,铜大军示意他们把我从手术台移到车上,他自己拿住了挂在铁钩上的液体瓶子。

    担架车上铺着褥子,我感觉好了一些,但疼痛感仍在持续。

    “送杭法医那里,另外把那个叫盘青青的一并带去!”铜大军用对讲机下达命令。

    我立刻抗议:“我还没死呢?把我送杭法医哪里尸检吗?”

    铜大军没有理我,把手里的输液瓶子挂在了担架车的铁钩上,转身离开手术室。

    离开病房楼时,我忙对推我的这俩警员道:“我的衣物,还有手提袋!”

    推我的这名警员便回应:“你放心,你的东西都已经作为证物送往我们队物证科保管了!”

    一辆救护车已经在病房楼出口等候,我被推入了车内,然后看到两名女警押着穿着病号服的盘青青进入了另外一辆警车内,而医院里布满了警察,都在盯着我看,就连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也把我当重刑犯看待。om,。